伊西多拉

我自行走于混沌之中

©伊西多拉
Powered by LOFTER

野风与玫瑰


无聊时产下的无脑产物,大概会有后续,要喷轻喷

CP:萨莫萨无差


萨列里从持续的高热所带来的不适中稍缓解出来时,发现自己身至于一条陌生的街上。四周空荡荡的,唯有风在肆虐,卷起地上枯落的叶子。

他的大脑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没有可以联系到一起的事件,也没有逻辑可以去连接事与事之间零碎的关系,就像醉了酒,有着颗粒质地的画面一层一层地涌现在他的眼前,可他却无法了解其中的意义,从中得知自己将去向哪里。

萨列里沿着道路走着,光秃秃的树梢上偶尔有雀鸟停住,延绵的树群的尽头还有着黑压压的云朵。

可世界毫无例外都是灰黑色的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浮现在他眼前的画面渐渐重叠成一个人的身影。那个人有着金色的鬈发,疲惫的眼睛却闪烁似天上的繁星。他侧吊在床榻边上,脸色苍白,从他身体里渗出的汗珠把头发浸成一缕一缕。可他嘴里却还念叨着未完成的曲子。

石子落入水中,萨列里的记忆也由这影像向四周扩散。

他记起莫扎特的重病,记起人们对他频频看望莫扎特的流言蜚语,记起他对莫扎特非凡天资的嫉妒。

他还记起了脚下的路所通向的方向与故事的结局。

萨列里加快了步伐,不久后直径小跑了起来。他跑得越来越快,像怕错过什么,可当墓园门尖尖翘起的一角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时,他却又怯场般蹑手蹑脚,不敢再踏入墓园一步了。

萨列里听到安魂弥撒的奏乐。那是莫扎特留下的最后的音符,也是他的罪恶的佐证。

浑厚雄壮的弥撒随着风越奏越烈,每一个音符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萨列里灵魂深处。萨列里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到自己的丑陋。一个平平无奇的凡夫俗子,怎能这样残忍地抹杀掉一个上帝带来的伟大的灵魂?

纵容、视而不见、两面三刀,那都是在宫廷中保身的做法,怎么能用在莫扎特的身上?

 

最后的悼念随着弥撒的完毕而渐渐消散,人们从墓园撤出。他们对萨列里视而不见。而萨列里也惊讶于看见罗森伯格之辈竟混于人群中。

等人们散尽,萨列里才敢进去。他还是想再看莫扎特最后一眼,然后再去走自己了无生趣的人生。

萨列里找到最新立起的那块墓碑,碑前放着散落的白玫瑰和其他萎缩不清的花朵。萨列里想上前细看,却冷不丁撞进某个人的怀里。

他还没抬起头,就听见一个熟悉不已的声音在耳旁颤抖:“大师?”

莫扎特泪痕未干的脸出现在他面前。

萨列里突觉天旋地转,他紧紧附靠在莫扎特胸前。他的眼前的昏黑支离破碎,鸟群般在视野边缘飞跃。哭嚎、尖叫与风声,从耳朵直逼灵魂。世界一片混乱,痛苦不堪。

片刻之后,世界回复平静。

萨列里再通过莫扎特金黄的发梢,再次看着这个世界。

没有成群的鸦鸟,没有败叶残存,只有和煦的风在耳畔轻轻吹过,掩盖不住这个世界的明媚。

“你回来了,我的大师。”

这是萨列里听到的第二句话。

然后他看到了墓前鲜艳的红玫瑰与碑上的字母,组成了一个他熟悉不过的名字:萨列里。



评论
热度(13)